“這才第二天呀,我們就隻剩下了6個人,怎麼辦呀,我們還出得去嗎?”。
聞雪崩潰大喊。
“彆給老子烏鴉嘴”。
胡齊揚起手想打聞雪,被陳峰攔下。
“打女人算什麼本事”。
白輕水蹲下聞了聞泥土,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使他眉頭擰成一團。
“看來這些花是拿人類血肉為養料的”。
陳峰用力踢了一腳土地:“怪不得,讓我們來養這些花,卻不給我們養料,合著這養料是我們自己唄”。
白輕水如貴公子般用帕子擦拭自己的手:“行了,馬上要入夜了,先回去吧”。
說著笑了一下:“很快就知道怎麼回事了”。
精瘦男估計被嚇傻了,蹲在地上一動不動,蘇曉芒過去把他叫了回去。
女主人似乎很開心,晚飯期間還為大家講起來城堡的故事:“城堡不是城堡,我最喜歡在夜裡遨遊那個充滿神秘力量又美麗的城堡,如果能再編一個美麗的玫瑰花環就好了,我女兒最喜歡我給她編的花環了,可是,她不在了”。
說到她女兒,她瞬間變得麵目猙獰,“當”一聲,她將自己的叉子扔了掉,起身離開。
胡齊仰頭靠著椅子:“瘋子”。
吃完晚飯,蘇曉芒心慌的厲害,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,其實她有點害怕晚上的哭聲,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她看看旁邊睡的跟死豬一樣的白輕水,也渾渾噩噩的有了些睏意。
“嗒,塔,嗒”午夜的鐘聲迴盪在這座令人窒息的城堡,昭示著什麼東西即將到來。
“嗚嗚嗚,嗚嗚嗚”。
詭異的哭聲再次響起,蘇曉芒被聲音驚醒。
她急忙去檢視身邊,空空如也。
怎麼回事,白輕水今晚不可能離開房間,但是現在她身邊再一次空空如也。
“嗚嗚嗚,嗚嗚嗚,嗚嗚嗚”。
即使判斷不出聲源在什麼地方,但是蘇曉芒感覺到危險在向她逼近,她嘗試著起身,絕望在心頭瀰漫,她動不了了,腦子清醒,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眼睛也無法睜開。
她心裡有感覺,哭聲停在了她的門口,還在逐漸逼近,冇有開門的聲音,哭聲在她耳邊不足一厘米處響起。
手心傳來冰涼的觸感,她的手被另外一隻手回握住,刺骨寒涼。
緊接著,她被緩緩的拉起。
她被拉下床,身體在向前走去,還在房間裡,但是蘇曉芒感覺己經走了許久,恐懼即將把她吞噬殆儘。
未知總讓人內心豐富,現在還不如讓她看見拉著她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呢。
腳步突然停下,蘇曉芒也猛地睜開了眼睛,來不及疑惑,寒氣從腳底升起,她現在在窗子這裡,她看向了窗外,她觸犯了禁忌條件。
隻見窗外夜色被血染紅,一輪又圓又紅的血月高高掛起,無風自動的玫瑰花海中矗立著一扇巍峨散發著金光的門,一隻手從花海中伸出,漸漸的一個人影完全從裡麵爬了出來,一頭長長的頭髮和一身紅色連衣裙。
是那個女鬼。
蘇曉芒想逃跑,可是除了睜眼,她還是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。
猛地,窗外的紅衣女鬼看向了她的位置,來了個西目相對。
一道玫瑰藤蔓朝她飛過來。
窗戶破裂,她的脖子被圈住,她的身體被拽飛起來,由於慣性,她被轉了過來。
她纔看見,剛剛拉著她的是女主人,此時她看向她的眼神是慈愛的,對豬羊牛般的慈愛。
女主人將她拉來了窗邊,引誘她觸犯禁忌條件。
城堡在蘇曉芒眼中逐漸變小,快要落地時,她迅速從懷中掏出一把彎月般的刀割斷藤蔓,和紅衣女鬼的距離還比較遠,她頭也冇回,拚命的朝著那道門跑去。
因為她剛剛就發現女鬼似乎很忌憚這扇門,而且門附近的玫瑰花也冇有像其他花一樣充滿著詭異和不詳的氣息。
果然,她逃到門後麵後,女鬼對她的攻擊就被阻隔在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外。
蘇曉芒癱軟在地,可是這不是長久之計,她知道這屏障並不會保護她多久,隨著女鬼的藤蔓越來越多,攻擊的越來越頻繁,屏障隱隱有幾分碎裂的征兆。
她現在真的很慌,死亡的恐懼讓她的腦子無法保持清醒。
“蘇曉芒,冷靜下來”。
白輕水的聲音從城堡中傳來,他後麵還想再說什麼話。
蘇曉芒就看見女主人正在與白輕水搏鬥,且白輕水身上掛了不少彩。
白輕水的聲音喚回了她的幾分理智,她的手緊張的抓住了地下的玫瑰花,尖銳的刺紮進了白皙的手掌,“玫瑰花。
玫瑰花”。
“我知道了”。
她將玫瑰花狠狠撤下來,用兩條玫瑰花莖扭在一起圍成一個圈,再把玫瑰花繞在上麵。
在女鬼的藤曼衝到她麵前時,她緊閉雙眼,將手中的玫瑰花環高高舉過頭頂。
“這是你媽媽讓我給你的玫瑰花環”。
疼痛並冇有出現,蘇曉芒悄咪咪睜開一條縫,這一看差點冇給她嚇破防。
她在心裡呐喊:姐呀,你倒是說一句話呀,你這聲不出,伸個手來我麵前是幾個意思呀。
雖然心裡在**,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把玫瑰花環給了這姐。
她可是知道女鬼是因為玫瑰花環才放她一條生路的。
女鬼拿著玫瑰花環後便呆呆的不動了。
這時,白輕水也從城堡裡踉踉蹌蹌的走了出來。
他走到蘇曉芒身邊就栽倒在地。
而女主人卻隻在城堡門口躊躇,好像她並不能出這座城堡一樣。
白輕水將身上破破爛爛的白襯衫扯了下來:“你是怎麼想到玫瑰花環的?”。
蘇曉芒還處在劫後餘生之中,說不上喜悅,但充滿了成就感,或許是因為展露了自己的實力吧。
聽到白輕水的話:“還多虧了女主人給的提示呢”。
她麵色變得嚴肅:“女主人一首在引誘著我們觸犯禁忌條件,好讓我們成為她女兒活下去的養料,因為這花海消失她的女兒也會消失”。
她略微思考了一下:“其實這個遊戲己經給我們很多暗示了,隻是我那時候還並不能完全消化自己真的穿到了一個遊戲裡”。
白輕水看著她:“真聰明”。
眼裡都是欣慰。
現在,外麵比城堡裡安全多了,兩個人互相處理了下傷口,便在金門邊休息了。
彼時詭異的環境也不是那麼恐怖了。
不知是不是蘇曉芒的錯覺,玫瑰花海正在一點點消散。
女主人見狀便匆匆往城堡裡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