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美味的餛飩被一掃而空,
“謝謝你昨天幫我借的禮服,我都檢查過啦,隻有一點點臟,其他都完好無損。”薛杉杉拿出禮服,雙手捧著,遞向孟宴臣。
看著此刻的薛杉杉,好像一隻捨不得魚乾的小貓咪,孟宴臣的心都要化掉了,伸手颳了一下薛杉杉的鼻子,
“想什麼呢,這是送你的。”
薛杉杉眼睛瞪得像銅鈴,不可置信的樣子,連連擺手,
“不行不行,這肯定不行啊,這太貴重了!我不能收我不能收……”
“我早已買下來了,你不穿,難道你讓我來穿嗎?”
薛杉杉心裡惶恐,這可咋整啊,欠孟宴臣的越來越多了,這一件禮服對於孟宴臣可能就是一天零花錢,但這可是她薛杉杉來說,一年的工資都買不下來啊!
似已看穿薛杉杉心裡所想,孟宴臣伏下身去,雙手撫上薛杉杉雙肩,平視薛杉杉的眼睛,臉上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,一本正經的問道:
“無以為報了?難道你想要以身相許嗎……”
薛杉杉一聽,小臉一下子通紅,
“纔沒有呢,你,你,你黑我,我纔不是癩蛤蟆呢!”
孟宴臣氣定神閒,看著薛杉杉小臉皺成一團,滿嘴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,無奈的揉了揉她的腦袋,“好了,不逗你了,禮服我還回去就是了。”
看著薛杉杉氣哼哼的跑開,孟宴臣回味著她那句脫口而出的“癩蛤蟆”,
“這天鵝肉,你早晚得吃。”
……
週日難得的平淡,終止於一通電話。
下午三點,薛杉杉午睡醒了後,正和孟宴臣一起在書房學習。
孟宴臣一向悟性極高,況且縱橫商場多年,各方麵的知識積累都極其紮實,這些東西學起來遊刃有餘。
此刻孟宴臣正側著頭,看向正一臉專注的薛杉杉,眼角眉梢,是藏不住的溫柔。
一陣鈴聲響起。是封月打給薛杉杉的。
孟宴臣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薛杉杉的來電提醒,表情微動。
薛杉杉微微遲疑,拿起了電話。
“杉杉,你快來醫院吧,我哥住院了,你來看看他好嗎……”電話那邊,是封月低聲啜泣。
“哈?封月,可是我和封騰已經分手了,這不太好吧。”薛杉杉一愣,下意識回道。
週日下午四點,市中心醫院。
一間特需病房內,薛杉杉正坐在病床前,看著躺在床上的封騰,神色複雜。
“昨天下午我看他還好好的,怎麼才一天時間,就這個樣子了。”薛杉杉悶悶的問道。
此刻的封騰正沉沉的睡著,胳膊上紮著吊針,
緊皺的眉頭間彷彿有化不去的苦澀,嘴唇緊閉,臉色灰白瘦削,再不似薛杉杉印象裡那孤冷挺拔、睥睨天下的模樣。
“昨天宴會回來後就這樣了,一直喝酒,
喝醉了就吐,吐完了又喝,我和言清都攔不住他。”封月眼眶紅紅的,聲音帶著些沙啞,想必從昨晚到現在,一直都冇休息。
“到後來,他開始吐血……”封月說話間,已然哽咽,聲音斷斷續續。
封月的丈夫言清見狀,將封月輕輕攬入懷中,不住的安慰。
“哈?都喝吐血啦?”薛杉杉十分吃驚。
封月見薛杉杉眉目間隻有驚訝,卻無心痛之色,內心不由得一怔。
苦笑著開口道,“杉杉,你真的就這樣,輕易的放下我哥了嗎?
你知不知道,這些天你不在他身邊,他是怎麼過來的?”
薛杉杉在內心翻了一個白眼:我管他是怎麼過來的,當初他不守男德和彆人親嘴,現在又在這哭唧唧的,還把自己喝吐血了,搞得像得了絕症一樣,真是大無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