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風能想通,陸振海幾人自然也能想明白,蕭晴嵐同樣是陽謀,因為不管輸贏,她依然是最大股東,而陸振海卻不再是第二大股東。
股權稀釋,引入新的股東,削弱陸振海,而蕭晴嵐本身股份多,稀釋那點不致命,但陸振海有可能跌落到第三股東。
新誕生的第二大股東自然是陸村所有村民,但這個第二股東是集體股份,冇法參與公司管理,所以,蕭晴嵐依然坐穩集團首座,而陸振海話語權下降。
如果換個場合,陸振海有可能不答應,但是現在麵對所有陸村村民,他敢拒絕嗎?
蕭晴嵐似乎覺得還不夠,故意大聲說:“你老說飲水思源,要拿出一部分錢建設家鄉,現在不但能完成賭約,還能建設家鄉,讓陸村每一個人都老有所依,幼有所養。”
“怎麼,這會不捨得了?”蕭晴嵐一句話把他逼到牆角,無路可退。
“懂事長大義,我們感激不儘。”
“感謝董事長……”
“董事長是陸村大恩人啊……”
……
村民們終於反應過來,激動地大喊,把蕭晴嵐當大恩人,就差喊“配享太廟”了。
陸振海幾人臉黑的像鍋底,此刻他們騎馬難下,甚至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“振海,隻要我們贏了,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能稀釋蕭晴嵐兩倍的股份,賭約非常劃算,我們的項目已經推進過半,穩贏的局麵,到那時在族裡造一下勢,把她的董事長位置拉下。”
四姑假裝不經意走近一步,在陸振海身後小聲嘀咕。
陸振海目光閃動一下,看向蕭晴嵐:“既然是為陸村建設做貢獻,我同意賭約。”
“唉,隨你們吧。”老族長知道自己已然勸不動,深深地歎息一聲,推動輪椅離開,遠去的身影更顯蒼老。
一場充滿殺機的家族會議,就此落下帷幕,有林風的攪局,也有蕭晴嵐的反攻。
等林風幾人離開,陸振海一行來到祠堂後屋,本該離開陸村的劉家父子,赫然坐在屋內。
“振海兄,你得給我個解釋,劉家為你助力,冇得任何好處,還被如此羞辱!”劉成業臉色依然不悅。
“都是因為那個林風,原本我們也打算拉攏他,誰知蕭晴嵐竟捨得用女兒套住林風,是我失算了。”陸振海眉頭皺著,想起林風的所作所為,心裡總是不安。
“劉董事長,賭局纔剛剛開始,我們的項目穩賺不賠,而蕭晴嵐的珠寶項目才立項,我們兩方聯手,把她的新渠道吞掉,她不但冇利潤,還會虧本。”
“到時我們召開股東大會,以此發難,革去她董事長的位置。至於那些新渠道和資源,自然我們兩方平分,如何?”四姑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。
劉成業終於笑了,豎起大拇指:“四姑好手段,夠狠,夠絕。”
陸振海皺了皺眉,冇有說話,把劉家這頭巨鱷引進來,不知是禍是福。
“爸,那個林風怎麼辦?他似乎有幾分醫術,要是幫助蕭晴嵐研發新藥品,利潤之大,還在珠寶之上。”劉誌豪還是不想放過林風,自己看上的女人,什麼時候被彆的男人搶過。
“劉公子不必擔心,會治病不一定會研發藥物,況且研發新藥物週期很長,幾年甚至十幾年不等,我們的賭約才半年時間。”
“而且研發新藥物需要很多藥材,隻要我們聯手,斬斷他的渠道,他們從哪裡取得藥材?所以,此局我們必勝。”四姑滿是自信,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