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青行看著她的臉愣了一下,下一刻略帶嘲諷的話就脫口而出,“原來江二小姐不但會求雨,會降服妖神,還會看病?”
話一出口,先不提江晚白又攏起的眉心,祁青行自己心裡陡然生出一些懊惱。
今日他竟然有些控製不住自己言行了,明明心裡……並不是這麼想的。
好在江晚白前世的時候,在剛出山還冇有成名時實在受過太多類似於這樣的嘲諷或是不屑了,結果如何呢?那些人還不是被她打了臉。
反倒是祁青行,眼見著江晚白在聽了自己的話後,臉上隻有一瞬間的不高興,很快就想明白了似的,看著他的目光就淡淡然,隱約還有那麼一點……憐憫?
祁青行微擰眉想著,就聽見江晚白道:“你天庭飽滿,有明顯的伏犀骨,且伏犀骨還為方,乃為第一貴,而天庭主少年運,光是這一點就註定了你少年時便該富貴可期,觀你地庭,又該是長壽且無病無災的命格……”
說到這裡的時候舒晚頓了一下,見祁青行眉心起了摺痕,麵上也看不出他到底信不信,她接著道:“可如今你麵覆晦氣,不但擋了你原來的命格,還在搶奪你的氣運……至少從十六年前開始,便有人在算計你了,算計你那人起先大概有所顧忌,並未大動手腳,但從三年前起,這人突然下了狠手,再這麼下去,恐怕不要半年,你就會因病或是事故暴斃。”
若是說前麵的話不管在祁青行心裡有冇有掀起波瀾,他麵上始終都是不動聲色的。
然而江晚白最後一句話出來的時候,他的臉色便微微有些變了,瞳孔一縮,手指輕點著膝蓋的動作也猛地停了下來。
江晚白自然察覺到了他這些反應,唯一思索便想到大概自己不是第一個對他說這話的人。
果不其然,在盯著江晚白看了片刻後,祁青行開口道:“你說你能救我?”
他的身體確實是從三歲時便漸漸不好的,算起來離現在正好十六年,也正好是從三年前起,他的身體突然越來越病弱……而好巧不巧的,今年年初祖母替他求到明源大師麵前,讓明源大師替他看了麵相,那明源大師所說也是這個意思。
但此事一直瞞著並未傳出去,就是貼身伺候他的青竹也未必知道。
更何況那時候已經被送到了這鄉下來的江晚白,所以……她真的會這些?祁青行心跳莫名有些不穩了,說不清是什麼感受。
但不可否認的是,在江晚白說能救他的時候,他確實有些高興的。
原先江晚白說的是治好他的身體,但若是不治好他的身體,那他離死不遠了,說她救他也確實冇問題。
“能。”江晚白點頭。
祁青行放在膝上的手忍不住蜷緊,盯著江晚白的眸子陡然銳利起來,他道:“你可知明源大師當初也替我看過相,所說和你幾乎無差,但當時明源大師也找不出害我的人,更說救不了我。”
不過,明源大師在祖母險些暈厥過去的時候還說了一句話,說他命裡還有一線生機,若是抓住了這一線生機,自然會有貴人助他奪回原來的命格和氣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