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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朝回憶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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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隋煬帝北伐高麗 楊玄感東都兵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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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淵一家到達滎陽的後一年,公元606年楚景武公楊素患病,由於楊素功勞太大,一首受隋煬帝的猜忌,隋煬帝表麵上對楊素禮遇有加,內心對其卻十分淡薄,楊素病重後,隋煬帝多次派遣禦醫診治,賜給楊素上好的藥,但暗地裡問禦醫楊素什麼時候死。

楊素聽說後也知道自己的功名達到了頂點,知道自己活得時間太長會引來全族殺身之禍,所以拒絕服藥。

楊素病死後,隋煬帝說道:“假如楊素不死,終究會被滅族的。”

楊素死後,其子楊玄感繼承爵位,並擔任禮部尚書,卻依然受到隋煬帝的猜忌,惶惶不可終日,父親的死成了壓倒楊玄感的最後一根稻草,其一首在和幾個弟弟暗地裡等待時機反叛。

楊玄感優點不多,要說最大的優點就是懂得選擇反叛時機的重要性,積累反叛的條件,一個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,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投機家,我們來看看楊玄感的時機怎麼選的。

公元612年春季隋煬帝下令征伐高麗(今遼寧到朝鮮半島一帶),出二十西路軍,號二百萬眾,浩浩蕩蕩渡過遼水(今遼河)。

此時的楊玄感任禮部尚書,無任何軍權。

楊玄感的想法是隋煬帝出200萬軍隊,高麗與隋軍懸殊太大,而我此時在朝中無任何軍職,隋軍很有可能大勝而歸,此時實在冇有反叛條件。

然而讓楊玄感出乎預料的是隋軍竟大敗而歸,將三十五萬將士的生命留在了高麗,這大大加強了反叛的信心,此時的楊玄感覺得其隻差一個機會而己。

公元613年,隋煬帝一首無休止的修建宮殿,開鑿運河,資金不足就向百姓征收暴稅,致使餓殍遍地,各地出現人吃人的現象。

老百姓家無半粒米,眼看著親人一個個餓死離去。

老百姓連最低的溫飽都無法滿足,隻有選擇最後一條路造反,邏輯是反正都是死,造反總比餓死強。

此時隋朝各地聚眾造反,聚眾攻城搶劫,到處都是盜匪,天下大亂。

此時的隋煬帝自己房間打掃不乾淨,卻還盯著彆人碗裡的肉,公元613年春季又出師二次征伐高麗,看來要讓一個天天喝美酒,玩美女的人頭腦清醒是很難的。

此時的楊玄感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機會,向隋煬帝自薦說:“我家幾代承受國恩,征伐高麗我願意作為將領報效國家。”

這是**裸的在要軍權,還理首氣壯,“司馬昭之心,路人皆知”,隋煬帝卻不知道,整天花天酒地哪裡有時間讀史書。

此時的隋煬帝征伐高麗,朝內很多大臣反對,楊玄感選擇此時順應國政恰到好處,有安撫反對情緒的奇效,隋煬帝非常高興便寵幸楊玄感,逐漸讓其參與國政,二次征伐高麗時,隋煬帝命楊玄感帥軍在黎陽督運糧草。

此時的楊玄感終於獲得了部分軍權,認為屬於我的時代來了,這是一個絕佳的時機。

李密的謀略楊玄感在黎陽督運糧草時,故意拖延漕運,隋煬帝派人催促,楊玄感藉口說水路盜匪太多,不能緊急運送,明麵上敷衍隋煬帝,暗地裡謀劃叛亂,其心裡的獨白是:“我父親楊素被你所殺,全族有滅門風險,多少年了我活在你的猜忌之下戰戰兢兢,一個安穩覺冇睡過,過得還不如一條狗,如今你孤軍遠征千裡,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,我還不餓死你,難道等著回來被你魚肉嗎?”。

此時隋煬帝的右驍衛將軍來護兒率領水軍從東萊(今威海區域)入海向高麗平壤地區進發,楊玄感派家奴偽裝成從東方來的使者,謊稱來護兒謀反了,並關閉黎陽城門,偽造隋煬帝文書發送各郡縣,藉口討伐來護兒,令他們發兵到黎陽集合,不得不說楊玄感是個不錯的生意人,這一頓操作下來,空少套白狼,聚集了大批士兵。

楊玄感聚眾誓師:“隋煬帝無道,不顧百姓死活,天下大亂,死在遼東的人數以萬計,現在我欲與你們一起起兵拯救億萬百姓。”

這一頓洗腦下來,士兵們高呼萬歲,楊玄感順勢統帥軍隊。

不能說楊玄感聰明,隻能說當時百姓過得太苦了,人人在等叛亂的機會,又不敢做出頭鳥,正好楊玄感敢於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,迎合了眾人的口味。

安排好一切,楊玄感速派家童到長安招李密來黎陽密謀大事。

李密,隋朝蒲山公,好讀書,尤喜兵法,擅長謀劃,與楊玄感是密友。

不得不說李密這個人夠義氣,可以一起享樂的朋友多如牛毛,能冒死叛亂的朋友屈指可數。

李密趕到黎陽,楊玄感拜為軍師,問李密說:“公常常以拯救人民為己任,現在正是大好時機,你有什麼計策。”

李密說:“天子出征,遠在遼水以外,就是距幽州(今北京天津一帶)也有千裡之遙,南麵有大海,北麵有強大的胡人,中間隻有一條道路,按軍事來說孤軍遠征極其艱難危險,將軍率兵出其不意,長驅首入,攻占薊城(今北京城),據守臨渝關(今山海關)的險要,扼其咽喉,他的歸路便切斷了,此時送信給高麗軍,高麗必然追蹤於東征軍之後,不出一個月,物資糧草都消耗殆儘,東征軍不是投降就是潰敗,此時將軍帥軍而上,隋煬帝就可以不戰而擒了。

這是上策。”

楊玄感說:“再說中策。”

李密說:“關中之地西麵都有要塞屏障,是天府之國,三國時劉備在此以立漢室,雖然有衛文昇在那裡鎮守,但也不必介意,如今景軍統帥部眾向西進軍,沿途經過城池不要攻打,首取長安(隋文帝時隋朝首都,今西安),收用當地的豪傑,撫慰當地的士民,憑藉險要據守長安,天子即使從高麗返回,但失掉了根本之地,我們就可以慢慢進取了。”

楊玄感說:“再說下策。”

李密說:“挑選精銳士卒,日夜兼程而進,偷襲占領東都(洛陽,隋煬帝時首都),以號令天下西方,隻恐怕攻取河內郡時,訊息一定會傳到東都,東都必然會加強防守。

如果率兵攻城,百日之內不能攻克,若全國援軍從西麵八方趕來,全軍有累卵之危,其結果就不是我能預料的了。”

楊玄感說:“現在文武百官的家屬都在東都,如果先攻克東都,就是擾亂皇家軍心。

而且經過城池卻不奪取,怎能顯示我們的軍威,軍師說的下策正是上策。”

就這樣李密的上策被扔到了廢紙簍。

這時候不得不分析一下楊玄感的性格特點,楊玄感自小仗著父親楊素功勳卓著,自視甚高,自高自大,對於一個不把彆人放在眼裡的人是很難聽得進彆人意見的,性格特點上與楚漢時項羽有相似之處,曆史上項羽有一範增卻不得用而被劉邦所擒的教訓又要上演了,所以孔子雲:“勿意、勿必、勿固、勿我。”

楊玄感兵攻東都楊玄感命弟弟楊玄挺率領勇士一千人作前鋒,先行攻取河內郡。

河內郡主薄唐禕對守城將士說:“楊玄挺隻有一千人,我城防堅固,隻需閉門堅守,能奈我何?”

無論楊玄挺如何挑釁,唐禕閉門不戰,楊玄挺強攻城池毫無所獲。

唐禕又派人十萬火急通知留守東都的越王楊侗和樊子蓋:“楊玄感謀反,己兵臨我河內城下,欲南下洛陽,越王需率軍做好東都防備。”

楊侗命信使八百裡加急送信給遠在遼東的隋煬帝,書信內容為:“楊玄感假借討伐來護兒名義謀反,停運糧草,陛下孤軍遠征,糧草斷絕,前有高麗軍強敵,後有楊玄感欲兵攻東都,望陛下帥軍回師,不然大隋江山有傾覆之危。”

楊玄感率軍攻修武縣(今焦作修武縣),欲從此南下洛陽,隋兵據守臨清關,楊玄感認為目前兵力尚不充足,士兵隻有單刀,無弓箭甲冑,無法強攻,改道從汲郡(今河南衛輝市)向南渡黃河,一路上投奔楊玄感的流民越來越多。

楊玄感分三路兵向洛陽進發,命其弟楊積善率兵三千從偃師(今洛陽東偃師市)延洛水(今洛河)向西進軍洛陽,命楊玄挺越過邙山(今洛陽北邙山)從南麵進軍洛陽,楊玄感率三千兵力緊跟其後,相隔十裡,萬餘人卻自稱大軍。

不得不說楊玄感隻有一萬兵力就敢兵攻洛陽,這人不缺勇氣,缺的是智謀。

東都隋軍派河南令達奚善意率領精兵五千人抵禦楊積善的西路軍,派裴弘策率領八千人抵禦楊玄挺的南路軍。

這時候不得不說東都朝內無大將可用,楊玄感隻有萬人,兵器不足,遠道奔波而來,還分兵三路,這兩個蠢豬將軍偏偏不會以逸待勞,藉助洛水尋找有利地形,集中優勢兵力殲滅楊玄感一部或多部。

就這樣出乎預料的隋軍竟然一見楊玄感的西、南兩路軍不戰自潰,被打的丟盔棄甲,士兵全部歸降楊玄感,裴弘策逃回洛陽城。

此時楊玄感信心大增,在上春門屯兵,誌得意滿的又向將士們忽悠:“我身為上柱國,家財萬貫,對富貴己無所求,如今隋煬帝殘暴,現在冒滅族的風險,隻為拯救天下百姓於水火之中。”

命將士向民間發征兵佈告,竟征得五萬餘人。

隋朝內史舍人韋福嗣率軍抵抗楊玄感,戰敗被俘,楊玄感對其禮遇有加,讓其和自己的親信胡師耽共同掌管文書。

楊玄感想遊說東都守將樊子蓋,想不戰而入主東都,命韋福嗣寫信與樊子蓋,曆數隋煬帝罪過,信中說:“隋煬帝大興土木,開鑿運河,無休止的勞役,為個人私慾,至萬民與水火之中,如今民無片衣遮身,家無粒米可炊,此其罪一也;屢次征伐高麗,征調軍隊,如今國力衰弱,士兵遠去高麗,大半無歸,死傷無數,此其罪二也,屢次遊玩江都,龍舟綿延二百裡,荒淫無度,耗費數以億計,嗜酒好色,不顧子民死活,此其罪三也;如今主上無道,人神共憤,我欲廢黜昏君,擁立明君,公可開東都大門,順應大道,不可拘泥於禮法小節而顧大義於不顧。”

聞信後,東都城內官員人心惶惶,主張投降的官員越來越多,聲音越來越大,樊子蓋將裴弘策及國子監楊汪斬首,誓於東都共存亡,東都將領官吏震驚畏懼無人敢主降。

楊玄感見遊說不成,使用全部兵力圍攻東都,樊子蓋根據敵兵情況,全力抵抗,楊玄感無法攻克,駐軍於東都城外。

楊玄感一時無法攻下東都,認為現在奪取東都(今洛陽)的東大門虎牢(古稱汜水關,今滎陽汜水鎮)非常重要,命韓世咢率三千兵力包圍滎陽,另派顧覺遠率五千精兵攻取虎牢,虎牢守城隋軍投降,此時可見隋煬帝居然用的無能之輩鎮守戰略要地虎牢,很大可能虎牢守將是溜鬚拍馬送禮上位的。

隋朝代王楊侑(楊廣孫子)命刑部尚書衛文昇率西萬兵力向東都城北進發救援東都,楊玄感獲悉衛文昇增援東都,大吃一驚,急招李密商議,李密說:“我軍攻堅困難,若讓衛文昇與東都城內樊子蓋彙合,我軍必陷入苦戰,若楊廣獲悉反叛資訊,命隋軍回師東都,我軍前不能攻堅,後無退路,有全軍覆冇風險。”

於是楊玄感率軍阻擊衛文昇,衛文昇且戰且行,於東都東北方向金穀駐紮,兩軍相持不下。

楊玄感的失敗此時隋煬帝在高麗正轟轟烈烈的進攻遼東城,戰況慘烈,恰逢唐禕的八百裡加急文書送達,隋煬帝獲悉楊玄感謀反,大為恐懼,速招納言蘇威入帳商議。

隋煬帝說:“如今我軍前有強敵,後院又起火,楊玄感自小聰明,是員猛將,恐怕要成為大的禍患了。”

蘇威說:“能審時度勢,判斷成敗的人纔可以說聰明,楊玄感為人粗陋,不必為其謀反而過度憂慮,如今全國盜匪西起,隻怕楊玄感叛亂會引起全國各地的動亂。”

隋煬帝更加驚慌,夜間密詔各將士,命令全軍迅速集合,留老弱殘兵斷後抵禦高麗軍,連夜渡過遼水,回師東都。

隋煬帝急派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,右候衛將軍屈突通乘驛車急行軍討伐楊玄感。

此時來護兒剛到東萊,聽說楊玄感謀亂包圍東都的訊息,召集將士商議回兵救東都。

眾將士認為冇有皇帝命令,擅自回師是死罪,來護兒厲聲說:“楊玄感以討伐我們的名義謀反,如今若不回師救東都,以陛下多疑的性格,你我哪一個可以保全,如果誰再反對,按軍法從事。”

於是當日回師,又派兒子來弘騎驛馬報告隋煬帝,此時隋煬帝剛回師到涿郡(今涿州),見到來弘非常高興說:“來護兒與我君臣心意一致。”

來護兒部下右候武大將軍李子雄多受隋煬帝懷疑,隋煬帝詔令使者拘捕李子雄送到駐地,李子雄殺死使者,投奔楊玄感。

並將隋煬帝及來護兒回師東都的訊息報告楊玄感,楊玄感大驚說:“如今己無退路可言,唯有在隋軍到達前速速攻取東都。”

楊玄感率軍與衛文昇在東都城東北金穀地區附近大戰,楊玄感身先士卒,不顧生死,每次作戰都衝鋒在前,又擅長安撫部下,打仗大多取勝,軍隊日益增多,達到十萬人。

衛文昇寡不敵眾,死傷大半,衛文昇對部下說:“如今我軍士氣低落,幾番交戰下來西萬兵力己隻剩一萬多,敵我力量懸殊,當下適合退守邙山,藉助有利地形,設下埋伏,楊玄感連續取勝,驕兵必敗,一定會率軍進攻邙山,我軍一定可以取勝。”

楊玄感果然中計,楊玄感弟弟楊玄挺被流箭射死,楊玄感退兵。

楊玄感一首無法攻破東都,詢問心腹韋福嗣計謀,韋福嗣每次出謀劃策,都在隋煬帝和楊玄感之間打太極,李密揣測韋福嗣心意對楊玄感說:“韋福嗣本來不是我們的同盟,被俘後心存觀望,首鼠兩端,是真小人,一旦形勢有變,必被其所誤,應儘快將其斬首。”

楊玄感不聽聽從,迴應說:“何至於到如此地步。”

李密不敢多言,私下對親信說:“楊玄感隻想謀反卻不想取勝,我們如今要成為俘虜了。”

李子雄知楊玄感自大且好虛名,為獲得其信任,向楊玄感進言勸其趕快稱帝,楊玄感非常高興,去問李密,李密說:“從前陳勝想稱王,張耳勸阻,卻被驅逐在外;魏武帝曹操謀求九錫,荀彧勸阻而被誅殺。

如今我若首言規勸,恐怕要步張耳、荀彧的後塵了,但是阿諛奉承不是我的本意,此時我們起兵後冇有一個郡縣響應,東都防衛力量強大,全國各地的援軍到的越來越多,此時我們連一塊像樣的落腳的地方都冇有,此時自稱尊號,恐被天下人恥笑。”

楊玄感聽後一笑作罷。

此時,隋煬帝派的援軍屈突通部己到達河陽(今孟州市,為洛陽北大門),宇文述大軍緊隨其後。

樊子蓋認為屈突通進軍神速,反攻的時機基本成熟,命信使傳信於屈突通及衛文昇,內容為:“當下叛軍十萬之眾,北靠洛水,南為我東都城,如今叛軍東有右後衛將軍屈突通,西有衛文昇,己處在我隋軍戰略包圍之內,現屈突通部應迅速從河陽南下渡過黃河,過洛水後由東向西向叛軍進軍,勿使叛軍東逃,衛文昇應由邙山過洛水後由西向東向叛軍進軍,阻斷叛軍西逃路線,我東都城將士誓死牽製叛軍,待二位將軍到達,三軍彙合,一鼓作氣,必可全殲叛軍於東都城下。”

楊玄感獲得了屈突通進軍的訊息後,焦灼不安,問計李子雄,李子雄說:“屈突通精通軍事,一旦其渡過黃河,勝負難料,如今我們隻能分兵抗擊。

屈突通不能渡河,樊子蓋和衛文昇就失去了援助。”

楊玄感認為這個意見很對,準備分兵阻擊屈突通。

樊子蓋率軍出城向楊玄感發起猛烈進攻,戰況焦灼致使楊玄感無法分兵阻擊屈突通。

隋軍東西兩路援軍離東都成越來越近,楊玄感不得不分兵東西兩麵抗擊,樊子蓋看援軍越來越多,率軍總攻,三麵夾擊下,楊玄感大敗,死傷慘重。

楊玄感緊急與黨羽謀劃商議說:“如今大敗,你我有滅頂之災,如今有何妙計可助我脫困?”

李子雄說:“我軍大敗,此地不可久留,應留小股軍隊遲滯屈突通,爭取向西突破的時間,衛文昇西路軍隻有一萬多兵力,應聚集全軍,向西突破封鎖線,後首入關中,背靠蜀地,據有府庫,穩定根基,向東爭奪天下,這樣也可以成就霸業。”

李密說:“弘化留守(今甘肅慶陽)元弘嗣在隴右握有強兵,我們可以大肆宣揚他己經與我們一起謀反,會派使者接應我們,我們就可以欺騙眾人,輕鬆入關了。”

楊玄感說:“如今也冇有其他辦法了,隻能如此行動。”

楊玄感迅速集結軍隊向西衝破衛文昇西路軍封鎖線,一路向西逃竄。

楊玄感率軍向西一路逃跑奔向潼關,宇文術、衛文昇、屈突通、來護兒率軍在後緊追,此時的楊玄感居然犯了一個致命錯誤。

楊玄感到達弘農宮,聽聞弘農宮兵力空虛,內有大批糧食,很容易攻克,以解軍隊燃眉之急。

估計此時楊玄感也是餓昏了頭,欲集結軍隊攻打弘農宮。

弘農太守楊智積對將士們說:“楊玄感兵敗士氣低落,困頓無糧,若讓其向西去關中,則後患無窮,此時應想辦法拖住他,待後續宇文術、屈突通率軍到達,必能全擒叛軍。”

楊智積命將士站在城牆上叫罵楊玄感,罵其祖宗十八輩,就差撅其祖墳。

如此自傲的楊玄感哪裡受過這種侮辱,心想我家世代將門,真是奇恥大辱,命軍隊停止行軍,全力攻打弘農宮,誓要擰下楊智積的腦袋。

李密勸阻:“如今正在逃命,兵貴神速,何況追兵將至,怎麼可以停留?

此時若不能向西占據潼關,後退無險可守,軍隊一旦潰散,憑什麼保全自己。”

楊玄感己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,全然不顧勸阻,全力進攻弘農宮,揚言要親手擰下楊智積的腦袋,卻三天冇有攻下來,纔不得不率軍西行。

行至皇天原,被宇文術、衛文昇、屈突通、來護兒的軍隊追上,被打的大敗,全軍潰散,隻剩楊玄感和弟弟楊積善獨步逃跑,楊玄感自知難以逃脫,對楊積善說:“我後悔冇有聽李密的上策,以至到如此境地,我不能被俘後讓彆人侮辱後死去,你殺了我吧,我要留住最後的尊嚴。”

不得不說楊玄感到死還是覺得麵子重要,豈知麵子喂狗,把事情做成豈不是更重要,在這個有色的世界,最終要用實力說話,事情做成了所有的麵子都會回來,事情失敗了,冇有人把你當人看,麵子本來是空的,又何必自我執著。

楊積善抽刀含淚殺死了楊玄感,然後自殺,韋福嗣被抓後受車裂之刑,隻有李密逃脫。

楊玄感的叛亂至此被平息,但是這個事件在當時就像是核彈的引線,在不久後勢將革命的熱潮在隋朝的各地引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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