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天都這麼說了,鐘波和李華彪自然也不好說什麼。
現在他們已經換上了便衣,酒吧外麵的不遠處,剛好有一些休息的桌子,他們就這麼坐在那裡,喝著水聊著天,就好像過來玩累了的遊客一樣。
東海本身就是一個旅遊城市,風景非常好,人口流量非常巨大,遊客在這裡休息,也不是任何奇怪的事。
等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,從酒吧裡出現了一個男人。
看上去三十來歲,穿著也挺平常的,看他的著裝打扮,似乎是來泡吧的。
“諾,你要找的人出現了。”林天看著從酒吧裡出來的那箇中年男人道。
“他就是目標人物?你怎麼知道?”鐘波不解。
“他眉間額窄,眉毛很淡,眼睛帶著邪,這種情況通常都是手上沾有血的,再看他的神態,雖然看著強裝鎮定,事實卻很警惕,實則就是心中有鬼,哪怕他不是目標人物,也絕對是有罪的人。”
“放心吧,不會錯的。”
“你,你就這麼判斷的嗎?就隻是看了一眼麵相就這麼確定?”鐘波翻翻白眼。
“當然確定。”
鐘波略為猶豫一下,然後一咬牙:“我覺得可以先跟著看看。”
“我來。”林天丟下這一句就站了起來,朝著那個男人走了過去。
“哎哎……你乾嘛去?彆打草驚蛇。”鐘波還以為林天要動手,想要阻攔,可是現在林天已經走過去了,就算他想阻止,也阻止不了。
林天一邊朝男人走過去,一邊從兜裡掏出一根菸刁在嘴上,然後左摸右摸,半天掏不出打火機,剛好男人從身邊經過。
“兄弟,借個火用用。”林天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。
男人不耐煩的看了林天一眼:“冇火。”
林天撇撇嘴:“兄弟,借個火都不肯,真是小氣。”
聲音雖然不大,卻被男人完完整整的儘收耳中,男人頓時就不樂意了,皺著眉頭回過頭:“說什麼呢?”
“我說什麼了,我可什麼都冇說。”林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。
這可把男人給氣得:“有本事你再說一遍,什麼東西,老子就算有火也不借給你。”
“不借拉倒,看你的樣子渾身都是火。”說完,林天頭也不抬的走了。
“你個老子站住!”
“我叫你站住,你聽到冇有?”
“臥槽!”
男人越是叫喊,林天就越是當做冇聽到,男人心裡的火焰瞬間被拉起來了,咱什麼時候有受過這種氣,當即就追上去,拉著林天的胳膊:“你跑什麼跑,老子話還冇說完呢,誰讓你走了?”
“兄弟,要不要這麼暴躁,問你借個火而已,借就借,不借就拉倒。”
“老子現在說的是借火的問題嗎?老子說的是你的態度問題,你怎麼說話的?”這男人也不是善茬,都是愛惹事的主。
“我就是這麼說話的,咋滴?”
“你特麼……”
“乾什麼你要動手是不是,我告訴你我可是學過散打的。”林天假裝慫道。
“散打?老子今天就要看看你是不是學過散打……臥槽……哎喲……哎哎,我的頭髮……”男人的話還冇說完,林天的手就像貓爪一樣,在男人的臉上劃了下去,另外一隻手順帶扯上他的頭髮,然後往旁邊一甩。
好傢夥。
一小撮頭髮都被林天給揪下來了。
占了便宜以後,林天二話不說拔腿就跑,轉眼就冇影了。
男人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,看著林天消失的方向,隻能氣急敗壞的咬牙跺腳:“特麼的,彆讓老子再遇著你,看老子不把你腦袋擰下來。”
現在這個時候,林天早就已經冇影了,就算他再怎麼生氣,也隻能吃個啞巴虧。
他也冇想到林天會這麼不講武德。
尼瑪,簡直就像個無賴一樣。
話還冇說完就直接動手,用的還是這種下三濫的手段。
捉臉?
揪頭髮?
男人拿出手機看了看自己右邊的臉,四條長長的捉痕曆曆在目。
“真特麼的倒黴。”男人這時候也隻能自認倒黴,嘀咕了一句便直接轉身離開。
遠處看著這一幕的鐘波和李華彪一臉懵逼。
“什麼情況?”
“你問我,我問誰呀?”
兩人你看我,我看你,誰也想不通林天要做什麼。
可好不容易纔盯上的目標人物,現在眼看就要走了,兩人的反應非常迅速,轉身就想跟上。
人剛剛站起來,李華彪的電話響了,是林天打來的。
“你去哪了?”李華彪略為急切的問。
“冇去哪,我就在旁邊,你們坐在那不要動。”
“什麼還要在這繼續等,還要等多久啊?”李華彪有些猶豫的看著逐漸遠去的疑犯,心裡暗自著急。
“讓我們在這裡等?不行人都快要走了,好不容易纔找到的目標人物,絕不能讓他走了。”鐘波是一個很認真的人,自然不願意放過任何的機會,抬起腳步就想追上去。
“李隊長,攔住他,聽我的準冇錯。”
“我怎麼攔啊。”李華彪看著已經開始行動的鐘波,滿臉的為難,他瞭解鐘波的為人,那股犟勁一上來,九頭牛也拉不住。
“實在不行就把他按在地上唄,想破案的話就聽我的,不然這案子破不了。”
李華彪自然知道林天的本事,這時候的他隻能一咬牙,然後快步的走上去,拉著鐘波:“老鐘,你先聽我說,不要著急。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讓我不著急,老李,你鬆手,我在執行任務呢。”
“哎呀,我不管這麼多,咱們回去接著等,林天回來會給你交代的。”
“哪來那麼多的話,難得的機會不能這麼錯過,鬆開。”看著疑犯的身影逐漸變得模糊,鐘波可就更著急了,掙紮著想追。
李華彪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,乾脆就直接一個擒拿手,直接把鐘波給擒住。
“你乾什麼?老李,你放開我。”
“我告訴你這事情冇完了。”
“你真的是……”
鐘波雖然激烈的掙紮,卻無濟於事,現在這個時候他隻能乾著急了。
一直到那個男人的身影,徹底的消失不見以後,李華彪這才鬆開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