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個時候的李華彪也不糊塗,他在出去準備動手之前還是給林天打了個電話。
當林天得知了這個訊息以後,頓時就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“林大師,您笑什麼?”李華彪聽著這如同銀鈴般的笑聲,忍不住疑惑的問。
“冇笑什麼,果然和我想的一模一樣。”
“啊?和您想的一模一樣,你早就已經算到了?”
“那是自然,身為父親的他對兒子如此溺愛,這種時候讓他安心的睡覺,你認為可能嗎?”
“那……那我現在要怎麼做?”
“他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好了,放心吧,冇有多大關係的。”林天笑著安慰。
有了林天這一句話,李華彪這才徹底的放下心來。
隻要林天點頭了,什麼事情都好說,他生怕會因為自己的原因壞了事情,上一次鐘波的事情就是一個很大的教訓。
這一個夜晚對於很多人而言,是個安心睡覺的夜晚,但是對於李華彪和張淩而言,卻是個不眠之夜。
其中一個是睡不著,另外一個則是在努力的工作。
這可不是一個好活。
李華彪現在要做的就是暗中搜查線索,既要搜查線索又不能讓對方知道,所以辦這種事就得非常小心了。
現在辦案的人不可能冇有線人,李華彪也是花費了很大的心思,幾乎是把所有的線人都給挖出來問了一遍。
……
雖然他做得很周密,可對於某些警惕的人而言,還是能嗅到其中的危險。
東海的某一處大院。
這一處大院和普通的大院不一樣。
這裡是類似於一個工作室一般的存在。
有很多的人都在這裡工作。
每天都會有很多新的人過來應聘,在外人的視野中,這就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工作室。
事實上卻並非如此,隻有內部的人才知道這裡並非是什麼工作室,這裡是一個詐騙團夥的窩點。
在如今這個狀況,電信的詐騙早就已經不是什麼稀奇的事了,很多人的警惕之心也變得越來越強,卻依然阻止不了詐騙團夥的存在。
而這個窩點並不是真正的窩點,說到底,這就是一個臨時招聘的點。
說白了就是他們來這裡就是負責‘貨源’的。
所謂的貨源就是把人騙過來,然後進行調教和洗腦,做完這個以後再往境外輸送,所以這個窩點的人就是負責找人的。
當然,他們也很會選地方,彆看這個大院有些破舊,事實上裡麵卻很寬敞,住很多的人都沒關係,更重要的是這裡還設有隱秘的地下室,那些被騙過來的人基本就是關在地下室裡。
在裡麵調教外麵基本是感受不到的,正好滿足他們的需求。
“鄭哥,我們也真是夠倒黴的,看來這一次我們要提前出貨了。”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惡狠狠的說道。
被稱作為鄭哥的男人,年齡看上去也不過是三十有多,穿著一身的西裝革履,戴著金絲眼鏡,看著斯文楚楚,可彆看他現在這一副模樣,事實上他卻是這個詐騙團夥的頭目,平時基本都是以老闆的身份出現。
和外人打交道的基本都是他,也正是因為他這一副斯文楚楚的模樣,也不知道多少人都因此而入套了。
剛纔說話的那個男人叫老黑,專門負責外麵打探訊息的。
“可是現在還有一些人還冇有調教完成,這個時候我覺得會有風險。”鄭哥一口否決,眼眸中帶著猶豫,畢竟他的工作就是先給這些人進行初步的洗腦,等把他們送過去了以後,之後的事就由專人負責。
“鄭哥,眼下情況可能有些不對勁,咱們還真得趕緊轉移,而且東海這個地方,我們以後不能再來了。”
“有這麼嚴重嗎?”
“鄭哥你是不知道,我剛纔收到訊息,就今天晚上有條子在秘密的打探情況,好像說他們所長的兒子失蹤了,並且和詐騙團夥有關係。”
“這不會是我們吧?”鄭哥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,要是真這樣事情可就麻煩了。
老黑無辜的聳聳肩:“我覺得和我們是脫不了關係的,在東海有幾個乾我們這個的?昨天我們不是剛逮來一個小子,他說他老爹是所長,看來就是那小子了。”
“管他是誰的兒子呢,既然都已經逮到了,那肯定不能把他給放走了,沒關係,我們可以等過一陣子,風聲小了以後再出貨也不遲。”鄭哥倒是一點也不慌,因為乾他們這一行的,經常都要經曆很多的危險,不管是誰的兒子,都沒關係,隻要出了境,那就鞭長莫及了。
“不行,這個恐怕不行,最近的東海似乎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道士,據說他的占卜算卦很厲害,前幾次大案子全都給他破了,他甚至能夠算到犯人的所在之處。”最近林天的名聲這麼響,老黑不可能不知道。
鄭哥不屑一笑:“我還真不信了,這世界上還會有這樣的奇人,說到底那也不過是條子弄出來唬人的東西,什麼占卜算卦,真是可笑。”
“鄭哥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無,乾我們這一行的隻要失手一次,那可就徹底的完蛋了,東海這個地方咱們在這裡待的已經有一段時間了,也是時候該換個地方發展了。”老黑建議道。
“那倒也是,我們確實應該換一個地方了,既然是這樣,那我們明天就提前出貨吧,現在你就去聯絡。”鄭哥略微猶豫了一下,最終還是作出了決定。
像他們這種人基本都是有組織有計劃的,他們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不會很久,因為這樣會惹人注意,每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換到另外一個城市,這樣不斷的循環切換著,危險性會更小一些。
說到底這也是抓住了人心的貪婪,現在社會的壓力那麼大,很多的人都想找到高薪的工作,這就給了他們巨大的突破口,人那麼多,總會有那麼幾個腦子是不靈光的。
“好的,我這就去辦,我讓小刀他們讓司機把車開過來,我們連夜就撤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