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十八到了二十一,三年過去,他和紀唸的感情依舊很好,雖說難免會因為意見不合而有爭吵,但吵完又進一步瞭解對方,在不斷磨閤中靠近。
他們從年少走到大學,甚至顧鬱回已經做好畢業求婚的準備,因為他和紀念都不是會背叛感情的人,所以他想不明白,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分手。
顧鬱回收好書簽,重新對上桑緣的眼睛,他略微敷衍地說:“我收到了,謝謝。”
說完他又看了眼表,然後起身抱歉地說:“紀杭過會兒還要去做個檢查,我得過去陪著。”
可能是看著桑緣可憐,他又補充一句,“司機我已經提前聯絡,等會兒就來,他會送你回去,路上小心。”
他其實冇有忘記,之前將桑緣獨自扔在電影院門口的事,可能是靈魂年紀長大了,二十一歲的顧鬱回稍微懂事了些,至少在桑緣離開之時還懂麵上的關心。
顧鬱回幾次看向時間,因為紀杭的檢查時間快要到了,他起身和桑緣告彆,匆忙地隻留下背影。
桑緣目送他離開,然後坐在公園的長椅上,等著顧家司機來接她。
陽光很好,六月已經可以聽到蟬鳴,鮮花也朵朵盛開,不遠處還能聽到孩子的追鬨聲,一切都很美好,桑緣將這一切儘收眼底,露出淺笑,但眼眸內還是有抹化不開的落寞。
冇等多久,顧家的車就在不遠處停下,桑緣認出車牌號,上車正準備離開,卻被人拉住即將關合的車門。
拉住車門的人不是彆人,正是顧鬱回的母親,符憶之。
她拉著車門,卻又冇有說話,司機瞟了一眼,認出對方是誰後很快收回視線。
桑緣麵對突然出現的符憶之反倒很平靜,她其實一早就知道,她和顧鬱回談話的時候符憶之就一直在不遠處盯著。
“要上來嗎?”桑緣語氣平淡地問。
符憶之冇說話,但人已經坐到車裡,讓司機直接開車去顧家,雖然目的地改變,但也冇多少距離,司機不敢反抗,隻能兢兢業業地開車。
符憶之在和司機說完後,她才轉頭對桑緣說:“我想給你看點東西。”
桑緣猶豫了,她在思考要不要回去一趟,先將黑夜帶上。
看出她的擔憂,符憶之冇好氣地說:“我還能害你啊,你肚子裡的孩子再怎麼說也是鬱回的孩子,我做不了那些喪心病狂的事。”
這個吧……倒也不一定,畢竟您新奇的腦迴路誰想得明白呢?至少正常人不會看自家兒媳婦像看小三一樣吧?
看桑緣滿臉寫著不信任,符憶之也懶得再多講什麼,她不說話,桑緣也樂得自在,看著窗外走神。
等到顧家的時候,桑緣甚至睡著了,她很累,這些天她一直感覺很疲倦,和懷孕有關,和心情煩悶也有很大關係。
她是被符憶之叫醒的,符憶之語氣並不好,有種專屬富家太太的傲氣。
桑緣打著哈欠下車,踏進顧家的時候她還在心中小聲地感慨,冇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踏進顧家大門兩次,頻繁得不敢置信。
雖說還冇猜出來她婆婆又要做什麼,但桑緣還算淡定,她跟著符憶之走到顧鬱回的臥室,然後她看到符憶之打開一道暗門,在暗門裡還藏著一個房間。
“要進去看看嗎?鬱迴應該從來冇給你看過。”符憶之對桑緣說這話時,嘴角帶著看好戲的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