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桑緣現在情況還不好,他一定會動手,但比起揍顧鬱回,他姐的身體更讓他擔心,桑臨甩開顧鬱回,趕到桑緣身邊擔心地詢問一旁的醫生。
醫生說是生病加情緒起伏太大,以及勞累導致,需要好好休息,要住院觀察幾天,桑臨一一記下醫生說的話、
桑緣昏迷,桑臨不敢瞞著他爸媽,打電話和他們說了這事,他們父母得知這事後,急忙趕來。
在他們踏進桑緣病房的時候,他們看到了顧鬱回正拉著紀念不讓她離開。
桑德海看到這一幕當場火氣上湧,“顧鬱回,我女兒還躺在裡麵,你在這和彆人拉拉扯扯,像什麼樣子!”
顧鬱回拉著紀念不讓她走,就是想當著桑緣父母的麵說清楚,他將他和紀唸的關係,紀杭的存在全盤托出。
在剛剛看到紀念痛哭的時候,他就在心底做下了準備,他要儘快和桑緣離婚。
桑緣的父母聽到這些話,怒不可遏,寒心憤怒交加。
桑德海怒氣無法抑製,上前給了顧鬱回一拳,顧鬱回冇有回手,桑父抓住顧鬱回的衣領,抬起手,想要再對他動手的時候,看到顧鬱回漠然中帶著釋懷的眼神,他的拳頭舉在半空冇有落下。
桑德海憤怒到指甲陷到肉裡,掌心被他攥破,怒得太陽穴幾番跳動,他恨不得把顧鬱回往死裡打。
可最終他還是將顧鬱回重重地甩開,他咬著牙說:“顧鬱回,我不打你,打你隻是減少你對我女兒的虧欠,我不能如了你的意。”
顧鬱回的想法一眼就被戳穿,自私而卑鄙地想要減少負罪感。
臉上的傷隱隱作痛,正是這份疼痛將他拉回現實,他抬頭對上桑緣平靜溫柔的眼睛。
可他知道,在她平靜的麵容下藏著多熾熱的愛意。
他猜不到,這樣的桑緣是用什麼樣的心情,才能說出讓他代為轉達謝謝兩個字給紀念。
桑緣看他長時間不回話,輕笑著撓了撓頭髮,略微不好意思地問:“讓你很為難嗎?”
其實她在昏昏沉沉之中,好像感覺到有人抱著她,她猜應該是紀念,但她又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紀念,就挺彆扭。
顧鬱回眼神複雜地看著她,桑緣是他看不懂的人,他搖著頭說:“不為難,我會轉達。”
“謝謝。”桑緣客氣地說。
她的態度越好,讓顧鬱回越覺得割裂,越讓他無所適從,心中悶堵。
顧鬱回隨便尋了個理由打算離開,桑緣笑著和他揮手。
隻是在離開之前,顧鬱回又停下腳步,轉頭看向桑緣。
這回小顧學會了大顧的一點溫柔,他用極像大顧的聲音說:“對不起,我不是你等的那個他。”
聽到這句話,桑緣平靜的麵具出現些許裂縫,在安靜一會後,她才用極輕的聲音說:“嗯,我知道。”
在他推開自己,扭頭追向紀唸的那一刻,桑緣就已經知道了,他不是她的顧鬱回。
顧鬱回走出病房,桑緣的父母抬起雙眸看向他,幾人對視片刻,是桑緣的母親先回過神問他:“談好了?”
顧鬱回麵對他們感到彆扭以及無所適從,他嗯了一聲,不等他們再說什麼,衝著他們點頭打聲招呼就先行離開。
瞧著他著急離開的背影,桑德海氣得夠嗆,指著他的背影向老婆控訴,“你看看,你看看他這態度,是巴不得趕緊走。”
熊雯拉住丈夫的手,搖頭無奈地說:“腿長在人家身上,你還能攔著?”